乔昭懿不知道陛下的心思到底进行到哪一步,时间又紧迫,陛下发问,总不好不应,简单说了些京中早有的传闻。

陛下瞧见她脸上闪过的懵然、诧异、以及一点害怕,无奈摇头,他又不能吃了她。

“你觉得太平会如何?”

乔昭懿:…………救命!

早知道,她今天就是称病,她也不来皇宫,她觉得自己不是来看望陛下的,自己是来送项上人头的。

这要是说不好,岂不是全完蛋。

乔昭懿呜呜道,想推脱:“陛下——”

陛下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,也没恼,他之前问姚晖等朝臣时,对方霎时色变,当即跪下,向他表示,自己绝无反意。

朝臣们如此,他的几个儿子也是如此。

他私下递过消息入过苏淮,问太子,隔几日,收到了厚厚的一个信封,拆开足有六页,太子将太平会从建立之除外到现在分析个遍。

全是贬意。

就差直说太平会里全是一群走狗。

陛下慢悠悠、无奈笑了下。

这种太子,让他如何放心把大邺交到他的手上。

太子天赋平平,最多只能守业,而不能为大邺开疆拓土。

陛下只想找个人说说话。

可看来看去,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,竟然找不到一个敢放肆直言的。

陛下:“朕今日赦你无罪,你想什么便说什么,这里的话,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。”

被赶鸭子上架的乔昭懿:…………行。

都说到这份上了,就算是姚晖,不说出一二三,也别想出西暖阁。

一个判党,能在朝堂的围剿下,历经几十年不消散,偶尔还能和朝堂打的有来有回,这已经不是判党了,但凡他们能打下几个城池做根据地,振臂一呼,直接就是叛军。

陛下刚从西梁回来的那几年,大邺内里斗来斗去,波澜不断,近乎四分五裂,百姓流离失所。

累积下的贫弱,陛下登基数年,整个大邺一同想办法,几代朝臣差点把自己熬死在任上,才勉强缓了过来。

那时按照太平会的口号:太平会是天下人的太平会。

为首者振臂一呼,高举义旗,各地苦徭役许久的百姓,真的会没有动摇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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